素年凉音

暂时不写下去了 三次元超级超级忙 友友们可以自行取关 不知道啥时候能再有时间写了😭

墙头马上 13

“泽芜君,蓝湛他可好些?”魏无羡让江澄先去船里等,自己快步从码头处走来。现下水行渊已除,天空渐渐亮堂起来,湖水也变回了原本的碧绿色。蓝家包了几只船准备返回云深不知处,此时已过晌午,离开船还有一段时间,正好能给弟子们好好休息。魏无羡在码头边蹲下来,蓝曦臣的船正停在他面前,他看着卧在蓝曦臣怀里的蓝忘机,眼底流出一片忧色,便开口询问。

        蓝曦臣抬起头,对他宽慰的笑了笑,道:“好多了,幸而没有发热,不然又不知要病上几日。”蓝曦臣一边说,一边不放心的伸掌探了探弟弟的额温,见温度正常,才放下心来。“泽芜君!”只见一名弟子从远处跑来,喘着粗气道:“那里有个人自称是彩衣镇的镇长,说是找您有事,让您去一趟!”蓝曦臣点了点头,想到大约是水行渊一事,便让那位弟子先退下,他刚要起身,又不放心蓝忘机一个人在船上,交给弟子也不妥当。当下便对还蹲在码头上的魏无羡道:“魏公子,现下有些事需我去处理,忘机一人在这我不放心,可否烦劳魏公子代我看顾一下 @?”魏无羡正想仔细看看蓝忘机的状况,一听这话,几乎是求之不得,一叠声道:“好好好,我一定将他照顾的好好的!”

        魏无羡从码头旁的楼梯下到船里,轻轻从蓝曦臣怀里扶起蓝忘机,蓝曦臣微笑的看着魏无羡像捧着一块珍宝似的让弟弟轻轻躺在他腿上,又道:“莫要闹他,让他好生歇着罢。”便提起衣摆走上楼梯,朝远处候着的人走去。

         蓝忘机睡的昏昏沉沉,丝毫没有发觉身后换了一个人,只忽然觉得背后热乎乎的一片颇是舒服,不禁往后靠了靠。他只觉的自己轻飘飘一片,意识还留存在救魏无羡上岸,替他呛咳出水的画面。他心绪不宁,还想着那只猴子是否有事,所以睡的并不安稳,脑袋也还胀胀的疼,时不时的喘咳两声。每当这时,总有一只手伸到自己胸前抚着,替自己理顺气息。蓝忘机昏迷前看见兄长惊慌的奔到自己身边,所以直觉是蓝曦臣,便也没有出言询问,任自己继续昏睡下去。

         蓝曦臣与那人闲谈了两句,再三推脱了他硬要递到自己手里的特产,又不知道把“理应如此,不收报酬”这八个字说了几遍,才把那人打发。他往码头走去,路上船夫将他拦下,告知他时辰已到,可以开船。蓝曦臣朝船上看去,江澄蹲在码头边向魏无羡说着什么,没多久就丢给他一壶酒气呼呼的走了。魏无羡却满不在乎的朝他做了个鬼脸,拔开瓶塞就是一顿痛饮。蓝曦臣笑着摇摇头,轻轻走上船尾,示意船夫开船。

        许是船身逐渐开始晃动,蓝忘机的意识也渐渐清明起来,睡了这么久,头也没有那么疼了,他微微舒了舒身子,耳边却若隐若现的好像有人在说话,蓝忘机只听了个大概,不过是什么“水性不好还要逞强,现在好了吧……”“……是不是傻,你这个小古板”“我水性这么好又不会出什么大事……”之类。蓝忘机听的云里雾里,那人的声音也模模糊糊让他分辨不出是谁。忽的,他嗅到了一阵浓郁的酒香,那人的声音也忽然放大:“江澄!这酒真是不错,你要不要来两口?”这熟悉的声调,和这酒……

         魏婴!!蓝忘机陡然反应过来,脑中瞬间闪过这两个字。他微微睁眼,待视线清明后才全睁开,他看清自己正身处于船上,旁边是欢声笑语的彩衣镇。自己身上严严实实盖着一条毯子,一只手臂垂在自己身侧替自己压紧边缘,以防凉气钻了空子。这人另一只手竟是正在将自己左手的护腕系上。蓝忘机震惊的转头,正对上那张熟悉的脸,只是那张脸微微渗出汗水来,正聚精会神盯着自己的左手那只护腕做着斗争,根本没发现怀里的人已经醒了,还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蓝忘机如遭雷劈一般猛地起身将魏无羡一推,道:“你作什么?! ”

        魏无羡还没反应过来,下巴上就撞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又被蓝忘机一推,痛的他直直朝后倒去。与此同时,蓝忘机的头上也撞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他看着魏无羡倒在船上揉着下巴“哎呦哎呦”的叫着,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一下起的太猛撞到他了。蓝忘机见魏无羡的脸几乎皱成一团,心道只怕是撞伤了他,也不顾自己头顶也隐隐发疼,连忙将他拽了起来。魏无羡气不打一处来,道:“我才要问你作什么!不过是看看你剑伤好全了没有,又不是脱了你衣服!至于下死手吗!我看我掉水里倒没事,被你撞倒撞出毛病来了!”蓝忘机看着他下巴上那一块淤红,也没想到自己力道这样大,他本就担心魏无羡落水一事,现下竟又让他添了一伤,他心中焦急,只觉胸闷气短:“我……我不是……咳咳……咳”蓝忘机无奈越急越说不出来话,只得转过身伏在船沿边轻轻咳着。

        魏无羡见他如此,又不忍地蹭到他身边,拿起滑落的毯子裹着他,轻轻替他顺着背脊,放软语气道:“好好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别急别急。”蓝忘机待这一阵子过去,才转过身,抬眼又看见他“受伤”的下巴,微微低了头不言语。魏无羡反倒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道:“我没事,不就是小小撞了一下么?倒是你,头还疼不疼?要不要再躺会?”蓝忘机猛地抬头,脸颊迅速泛上一层薄红,道:“胡闹!”魏无羡疑惑道:“这有什么,你不都躺了那么长时间了么,又不差这一会!”蓝忘机连耳根都红了,羞的简直要将头埋进毯子里,又转了身不理他。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转回来道:“你……你可有事?下次万不可这样莽撞。”魏无羡奇道:“我当然没事,不过,现在看来,莽撞的人只怕不是我罢。”他坐到蓝忘机身边,道:“你身子还没大好,又要下水,我能有什么事?我这叫见义勇为,而且我自小就在水边长大,这点水算什么……”蓝忘机忍住了要脱口而出告诉他躺在水底半死不活的样子,刚想开口。魏无羡却站了起来,向远处挥着手道:“姐姐好呀!”

        原来是卖枇杷的姑娘们见魏无羡相貌甚佳,对他连连招手呼唤,见他答应,都纷纷掩面而笑。有一个胆大的用家乡话喊道:“公子这样俊,吃我一个枇杷罢!”便扔了一个过来,魏无羡忙接住,道:“谢谢姐姐!姐姐长的美,枇杷也一定甜!”又引得对岸一阵骚动。魏无羡想坐下,却看见蓝忘机靠在船边,便想捉弄他一番,谁让他撞自己的。他便指着蓝忘机喊道:“姐姐看他俊不俊!也赏他一个枇杷吃罢!”对岸的姑娘见所指之人更为丰神俊朗,都纷纷叫起来,蓝忘机面上一红,慌忙裹紧毯子转了头去。那姑娘笑道:“都俊都俊!下次再来啊!”又扔了两个枇杷来。

        船走的颇快,一会便过了那条街,魏无羡朝还在张望的姑娘们挥挥手,才坐在蓝忘机身边。他丢了一个枇杷给江澄,剩下两个握在手里,朝蓝忘机靠近了一点道:“蓝湛!你吃不吃!可甜了!”蓝忘机心头没来由的一阵气,道:“不用!”魏无羡却并没有死缠烂打,而是自顾自的剥起了枇杷,一边道:“哦!原来蓝湛你不吃啊!那好吧,我只好便宜江澄那小子了。”蓝忘机愈加气道:“你……”他话没说完,却被人塞了一口果肉。枇杷早已去皮去核,沿河卖的又都是些鲜货,蓝忘机顿觉口中汁水充盈,极是香甜。魏无羡见他中招,嘿嘿笑道:“怎么样,好吃吧!不许吐啊!”蓝忘机这才觉得腹中空空,酸甜的果肉正好将腹中饥饿略略压下。后头的船夫道:“就快到了,准备一下吧。”魏无羡这才想起江澄还在后面的船上,自己也该回去了。便对蓝忘机道:“那我先走了啊,你好好歇着罢。”便起身走到后面对蓝曦臣说了什么,而后跳到江澄的船上,搂着他的脖子大谈一番。江澄翻着白眼推他道:“死哪去了又,野在别人船上,蓝忘机没把你踹下去算好的!”蓝忘机回味着口里的香甜,心中骤然漾起一片涟漪,对走来的蓝曦臣轻轻点点头示意自己无事。再抬头时,已到了云深不知处的大门口。

        入夜,待蓝忘机艰难的皱着眉喝完那一大碗浓浓的苦药后,蓝曦臣又探了探他的脉,见脉象平稳,才将他的手塞进被子里,递了一颗糖到他唇边,又好生叮嘱了一番才合上门离开。蓝忘机却无睡意,脑海里尽是那人表情和语气,心里又有些担心他落水后会否不适,思量了一番便下得榻来,整了衣衫轻轻推门出去。

         此时快近亥时,自己所居四周静悄悄的,无一丝声音,想来是蓝曦臣特意嘱咐过。他转了两个弯行到弟子院中,循着记忆去找魏无羡所居之处,。其他房中虽不完全安静,却也只是小声说话。蓝忘机好容易找到那间房,刚想推门进去,却听见里面骤然爆发出一阵大笑:“魏无羡,你敢说!”“我怎么不敢,你觉得标准不就是家世得清白!哈哈哈哈哈修为不能太高……”“江兄!别追了!”“哈哈哈哈哈还有啊!话不能太多,脸不能太难看!哈哈哈哈!”“魏无羡你简直找死!你给我过来!”可不就是魏无羡,江澄和聂怀桑吗!只听见那三人乒乒乓乓,笑声不断,又似在扭打一般弄的屋内乱响。

        蓝忘机气上心头,自己好心好意来看他,这人居然在发酒疯,实在无可救药!他再忍不住下去,一掌推开门,竟看见那三人叠罗汉一般在榻上厮打。一见他进来,纷纷滚到榻上坐好,刚刚欢声笑语的房间瞬间寂静。蓝忘机怒道:“你们在作什么?”其他两人一听这话,都装作酒醉一般昏在榻上,只有魏无羡笑着走上前道:“既然来了,蓝二公子也陪我喝一杯吧?”蓝忘机甩开他道:“云深不知处禁酒!领罚!”魏无羡迟疑的转头,那两人仿佛得到信号一般捂着嘴冲出房门,魏无羡道:“哎呀!你看,他们都没力气走路了,领什么罚呀,来来来还是陪我喝一杯!”蓝忘机转身便走:“你们不去,我找人来请!”魏无羡见他真的动了气,眼睛一转,从怀里掏出一张符来“啪”的朝蓝忘机心口一贴。

        瞬间,蓝忘机就像一根木头般一动不动的定在地上,魏无羡见符咒起了作用,连忙将门关好,自己轻松地走到桌旁,拿了一只新酒杯倒了一满杯,对蓝忘机招了招手道:“蓝湛!你过来!把这酒喝了,也驱驱寒。”蓝忘机竟听话的走到桌旁,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魏无羡拍手笑道:“怎么样!好不好喝?”蓝忘机不答,魏无羡细看了他两眼,惊讶道:“蓝湛!你脸皮这么后的吗?连红都透不出!”他话音刚落,蓝忘机便握着酒杯直直倒在了桌上。

        魏无羡惊的跳了起来,戳戳他的脑袋,发现他竟是一杯就倒,此时已经睡着了。魏无羡无奈道:“蓝湛!你睡也别睡这啊……你回去睡好不好?”可蓝忘机只不应他,魏无羡只好拿过他手上酒杯,将他抱扶着拖到自己榻上,替他脱了靴袜,又怕他受凉,便拉过被子将他从头到脚盖了个严严实实。魏无羡拿了一瓶新开的酒,坐在榻边,又想到一个好玩的,便道:“蓝湛,叫魏哥哥。”果不其然,蓝忘机乖顺的重复了一遍。魏无羡从未见他这样可爱的模样,刚想逗他,就看见他额上的抹额歪歪斜斜,便伸手替他调整。没曾想他竟偏了头道:“何事?”魏无羡道:“这你反应过来了?你抹额歪了!”蓝忘机一听,惊慌的坐起来调整,却屡屡不得法,反而越来越歪。魏无羡看不下去,将他身上的被子拢好,道:“我来吧!”蓝忘机却“啪”的打开他的手,道:“走开!”自己却越弄越歪,魏无羡看的手痒,又想上手,却再次被打开,蓝忘机皱眉道:“干嘛!”魏无羡奇道:“我不就是帮你调整一下抹额,你至于那么生气吗!”

        蓝忘机正色道:“抹额乃重要之物,非父母妻儿岂能触碰!”魏无羡一口酒差点喷出来,笑道“哈哈哈哈什么?妻子?”蓝忘机不满道:“你笑什么?”魏无羡“切”了一声:“像你这样,哪找的到妻子,打一辈子光棍吧你!”蓝忘机转过身闷闷道:“也好。”魏无羡忽的想起什么似的:“哎对了,你这么无聊,可见你爹也一定很无聊,那你娘不会郁闷死吗?”蓝忘机却没有接话,半晌才垂着眼睛道:“我没有母亲。”魏无羡道:“怎么可能没有母亲,你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么……”他忽的反应过来,讷讷道:“蓝湛,对不起啊……其实,我四岁时我娘就走了,我唯一记得的就是她和我爹抱着我坐在驴背上,我记得她唱了首歌,唱的那样好听。其他的,我都没有印象了……”魏无羡少见的叹了口气,又拽着蓝忘机的胳膊道:“不想这些了!蓝湛,喝!敬我们!”他虚虚用酒壶撞了一下蓝忘机的肩,随后一气喝光了瓶中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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